“阮清清,你给我醒来,谁允许你自杀的!”最后几个字,霍沉光都破了音。司机姗姗来迟,强行将霍沉光拉起来:“霍律,姜小姐已经死了。”巨大的悲痛仿若海啸扑来,没过他头顶,喘不过气。一滴眼泪落在地上,很快被血水晕染开来。霍沉光这才发现,自己的脸颊早已被泪水浸湿。他强撑着起来,僵着身站在原地,只觉自己的灵魂掉进了一个无底深渊。半晌,他开口,声音像沉在死寂的海里。“叫殡仪馆的人过来吧。”
霍沉光表情瞬间怔松,踉跄几步。
人群散开,露出地上那触目惊心的血泊。
阮清清就躺在里面,一动不动,像一朵凋零在地的百合花。
霍沉光双眼猩红,紧紧盯着阮清清,双脚如灌铅一般动弹不得。
一定是哪里搞错了,阮清清那么拜金,非要留在京市,怎么可能自杀?
他死死握着拳头,终于在掌心的刺痛中,强迫自己上前。
手停在半空中片刻,她的脸苍白如纸,曾经明亮的眼睛紧紧闭着。
半晌,他才小心翼翼去摸阮清清的脸。
刺骨冰凉。
阮清清真的死了。
他浑身力气像被瞬间抽离,颤抖着跪倒在地将她抱起。
鲜血染红名贵的金属袖口也毫无知觉。
“阮清清,别睡了。”
“你不是想要钱吗?我把我的钱都给你,别睡了好不好?”
他掏出黑卡往阮清清手里塞,声音嘶哑得几乎要碎在风里。
可阮清清的手没有丝毫动作,黑卡顺着指尖滑落,掉在血泊中。
“阮清清,你给我醒来,谁允许你自杀的!”
最后几个字,霍沉光都破了音。
司机姗姗来迟,强行将霍沉光拉起来:“霍律,姜小姐已经死了。”
巨大的悲痛仿若海啸扑来,没过他头顶,喘不过气。
一滴眼泪落在地上,很快被血水晕染开来。
霍沉光这才发现,自己的脸颊早已被泪水浸湿。
他强撑着起来,僵着身站在原地,只觉自己的灵魂掉进了一个无底深渊。
半晌,他开口,声音像沉在死寂的海里。
“叫殡仪馆的人过来吧。”
“阮清清,我带你回家。”
亲眼看着阮清清被推入火化炉,霍沉光只觉心中某一处也跟着死去了。
天气难得放晴,阳光洒在霍沉光的身上,空留冷意。
霍沉光捧着阮清清的骨灰来到墓园,工作人员听到名字,有些怪异。
“这不就是昨天来给自己儿子下葬的女人吗?”
“……哎,真是个苦命的女人。”
霍沉光眸色一怔,喉咙又干又涩,几经翻滚,终于开口。
“你们这最好的墓地多少钱?”
大年初五,过年的喜庆还未消散,唯有霍沉光眼窝凹陷,原本淡漠的眸子爬上丝丝血丝。
天气阴沉下来,罩在霍沉光的心头,令他喘不过气。
仪式刚完成,阵阵恶心涌上喉咙,霍沉光蹲下身,忍不住干呕。
即使见惯了生离死别,工作人员还是于心不忍:“你这是悲伤过度引起的身体反应。”
“先去厕所洗把脸冷静一下吧,逝者已逝,我们还要继续生活。”
继续生活?
没有阮清清,他要怎么继续生活?
洗手间里,冰冷的水顺着脸颊落下,一滴滴砸在霍沉光的心脏上。
他抬眸看向镜子中的人,原本冰冷的五官只剩一双通红的眼眶,再无原先的冷淡禁欲。
刚要出门,洗手间外传来阵阵交谈声。
“这不就是阮清清的前夫吗?亲手把她送进了监狱,现在又装什么深情呢。”
“我给她清理身体换衣服的时候,看到她身上全是疤,没一块好地方,他要是真的那么在意她,怎么会让她受这么多伤。”
霍沉光呼吸一滞,双脚凝在了原地。
那是他亲口吩咐监狱的那些人好好“照顾”她留下的痕迹。
两个工作人员进来,看到霍沉光都有些惊讶和心虚。
但他丝毫没有要追究的意思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其中一个工作人员悄悄松了口气:“多亏霍律是个冷面冰山,懒得管我们俩。”
另一个翻白眼:“得了吧,他就是没有那么在乎前妻,所以才无动于衷。”
“真奇怪,要是他真的不在乎,怎么会执意要给她买最好的墓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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