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那个失败的代价是她承担不了的。可沈南风却还是垂了下头。他知道这是池鱼不信任自己的表现,但他不怪池鱼。因为他现在确实还没做出什么能取得池鱼信任的举动。但池鱼对他的防备心,还是让他有些难过,毕竟曾经他们两人是最亲近的关系。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酸涩,重新抬起头。“没关系,就算你拿不到我也可以帮你。”“现在他们对D-01的研究已经有了一定进展,他们之前在注射时间不长的人身上试验过,通过心理干预和药物辅助双管齐下,很多人都已经摆脱了D-01的控制。”
池鱼说的是实话,她确实拿不到,她也不会为了沈南风一句莫须有的话去贸然跟程家父子作对。
因为那个失败的代价是她承担不了的。
可沈南风却还是垂了下头。
他知道这是池鱼不信任自己的表现,但他不怪池鱼。
因为他现在确实还没做出什么能取得池鱼信任的举动。
但池鱼对他的防备心,还是让他有些难过,毕竟曾经他们两人是最亲近的关系。
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酸涩,重新抬起头。
“没关系,就算你拿不到我也可以帮你。”
“现在他们对D-01的研究已经有了一定进展,他们之前在注射时间不长的人身上试验过,通过心理干预和药物辅助双管齐下,很多人都已经摆脱了D-01的控制。”
“只要......只要你相信我,你接受他们的治疗,你肯定可以戒掉药瘾。”
池鱼再次转过头,看着沈南风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天真的孩子。
她好奇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单纯的人,还出现在云港市。
沈南风该不会真的认为努力就一定有回报吧,种了草就一定能成为草原吗?
沈南风被这个眼神刺的暗暗收紧了拳头。
他挺直脊背续道,“我也会24小时陪着你,不管药瘾发作时有多难受,我都不会让你再碰这个东西,你能相信我吗?”
“不能。”
池鱼拒绝的没有一丝犹豫,她斜靠在窗台边,望着窗外的冷月,语气平淡如水,没有半点波澜,像是在诉说着与她无关紧要的事。
“你以为我没试过戒掉吗?我私下里找过无数位专家,我也试过无数种方法了,可结果都是一样的。”
“D-01跟M国流行的大麻不一样,它成瘾的强度远超大麻几十倍,根本没有办法自然戒除。”
“所以,不要再跟我说这些不切实际的话了,现在请你从我的眼前,从我的办公室,消失。”
听到池鱼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自己下达逐客令,沈南风顿了顿,决定把话挑明。
“知意,我不知道你这十六年到底经历了什么,但你真的一点都不信我吗?你真的觉得我会害你吗?”
“你一边抗拒着堕落,一边又拒绝别人对你的善意,为什么?你心里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,继续这样下去,你只有死路一条!”
“你口口声声让我滚,让我消失,然后呢?你把我撵走然后呢?你还能去依靠谁?”
他沈南风抬手指着门口,声音覆上一层冰凌,夹杂着暗讽。
“下面那些人吗?你费心费力保护的那些下属,他们又真的可以理解你的苦心吗?多少人曾在背后抱怨你过于苛刻,他们服从你,从来不是尊重你,而是对死亡恐惧。”
“但我不一样,知意,我了解你,我知道你不是天生就是现在这副模样,我见过你积极向上,露出灿烂笑容的样子,我是真心想帮你,你到底明不明白啊!”
“你守着赌场不让他们赌博,禁止他们沾染D-01,这是你的善良,这是你的天性,你心底还有对未来的美好向往,既然如此,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一次呢?”
沈南风越说越有些控制不住自己,他从床上跳下来,双手用力扣住池鱼的肩膀,那双像是藏着满天繁星般的深灰色瞳孔,此刻被蒙上一层水雾。
“我求你,我求你相信我,你是我唯一在乎的人,我不想看着你这样,给我一个机会,也给自己一次重生的可能,别再把自己困在深渊里了。”
“知意,我求你了,相信我吧。”
沈南风说到最后,声音已然哽咽,眼泪也逐渐蓄满眼眶,不堪重负的掉落下来,大颗大颗的落进衣领里。
他用力的抱紧池鱼,像是无可名状的信徒在做祷告,仿佛只要一遍一遍的诉说着“求你相信我”,就会得到神明的回应。
自从找到池鱼以后,他一直在压抑着内心的情绪,他知道池鱼不信自己,他知道池鱼防备心重,他宽慰自己,不要着急,要给池鱼时间。
可当他发现池鱼注射D-01以后,他真的压抑不住。
他们曾经是最亲密的人,可他现在拼尽全身力气都无法再让眼前这个人相信他。
她不信他!
她宁愿在深渊里苟活,也不愿意相信他能带来光明......
他曾经一直以为,找不到池鱼才是最痛苦的事,可他错了。
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现在的痛苦,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他在等待一个人的消息。
原本他以为,等不到回信才是漫长的煎熬。
直到某天对话框里跳出“对方正在输入”的提示,他抱着手机等了三个小时,最后只等来一句,“你是谁?”
那些在深夜反复打磨的心事,那些对着聊天框练习了千百遍的文字,都在对方陌生的问句中被碾成了粉末。
原来最痛的不是你的消息石沉大海,而是你仍站在原地晾晒那些潮湿的过往,可对方却早已把回忆上了锁。
池鱼静静的站在那里,看着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沈南风,她感觉心尖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,莫名地不舒服,而这股心疼的感觉毫无征兆的就开始在身体里蔓延。
她不自觉的抬起手,想回抱沈南风,可手掌刚抬到半空,指尖就像被烫到一般微微蜷起。
她最后选择推开沈南风,人高马大一米九多的男人低垂着头站在她面前,宽厚的肩膀随着抽泣声轻轻颤抖,那绝望痛苦的样子,就像失去心爱玩具的无助孩子。
看着沈南风这副模样,池鱼深深皱起了眉头。
因为她看不懂沈南风眼里翻涌的悲恸是为了什么。
明明他们是只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,却仿佛她的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沈南风的神经。
指腹在掌心被掐出月牙形的红痕,她的手突然不再受自己控制,鬼使神差的抬了起来。
她轻轻的帮沈南风擦拭眼泪,莫名其妙的说了句,“你怎么还是这么爱哭。”
话音刚落,沈南风的睫毛剧烈颤动,他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的浮木般紧紧攥住池鱼的手腕,“你想起来了?”
池鱼被这个问题惊的心口一跳,手腕上传来的熟悉的温度也开始让她的太阳穴发紧,胀痛,可她在脑海里找不到对应的记忆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。
她诚实的摇了摇头,“我没有,我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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