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云光抹过山面,雾气沉化成珠。从素回来的路上,借着洗手的功夫,瞥了一眼水缸旁边的地火石,那地火石的分布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。但焚杀那晚她在横梁上,透过小窗,也看出一二,那么短的时间里,居然将人焚成了焦尸,着实令人有些费解。趁着放耙子的功夫,从素蹲下身子,模仿了一下辜为遇害的场景,一双素手假作绳子,顺着脚印慢慢往后拖拽。“你在做什么?”傅正一脸冷狞地盯着从素。她是不是知道了点什么?“口渴啊,刚下地回来,
云光抹过山面,雾气沉化成珠。
从素回来的路上,借着洗手的功夫,瞥了一眼水缸旁边的地火石,那地火石的分布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。
但焚杀那晚她在横梁上,透过小窗,也看出一二,那么短的时间里,居然将人焚成了焦尸,着实令人有些费解。
趁着放耙子的功夫,从素蹲下身子,模仿了一下辜为遇害的场景,一双素手假作绳子,顺着脚印慢慢往后拖拽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傅正一脸冷狞地盯着从素。
她是不是知道了点什么?
“口渴啊,刚下地回来,渴死了,你有水吗?”她从容不迫地说道。
“没有。”
刚下地回来找水喝不是一件值得怀疑的事,是他太多心了吗?从素始终是个外人,因天坑封闭,被困在此处。
但傅正还是不放心,试探性地问了一下:“天坑里有宝藏,你知道吗?”
试探她?
“知道。”
她竟然知道?!杀意化作利刃藏在他身后的手心上。
“火麻衣不就是宝藏,勇士配火麻衣,才是最好的宝藏。”
“火,火麻衣?”杀意在错愕之间退散。
她竟然认为一件火麻衣是宝藏?!
“不然你以为呢?”
试探人,她也会。
“地,地火吧。”
地火奇观的确是宝藏,经久不息,只要保证食物和水源充足,在这里一辈子不愁吃喝,冬日野个炊,围炉煮茶省却了不少木头。
“哦。”从素淡淡地说了一句,放下耙子后,面无表情地从傅正身边经过。
傅正身躯庞大,一个人的体型抵得上两个成年男子,往门口那么一站,遮住了大片光。
从素似乎对天坑并不感兴趣,杀一个没有名气地主家的傻女儿,估计也没人会在意,但从素始终是外人,杀了她,嫁祸给谁?
邹岳为人精明,如今和彭明结盟,杀了一个外人嫁祸给他俩,邹岳很容易就想到了他想嫁祸给他们,除掉两个竞争对手。
况且,从素也是个练家子,功夫不弱,杀她的话,他大抵也会受伤,届时,出局的人就有可能是他了。
从素,暂且还不能杀。
从素走出门外,一片淡光恰好落在她的身上。
她状若无意地开口:“门后面,还有一个脚印,不知道是谁的。”
她的一句话点醒了傅正,傅正微僵的身子已经说明了谁是杀害辜为的凶手。门后面还有一个脚印,那就是说,昨夜的事情已经被人瞧见了,难怪地上会有一捆绳和一幅画,原来也有人想杀辜为。
如今,那一幅画,就在他的身上,这个如同烫手山芋一般的证据,一旦拿出来,他必定会被群起攻之。
可是,从素为什么要提醒他?
“走的时候记得打扫一下,一个大老爷们还有龙阳之癖。”
她是怀疑门后的脚印是他的?!还说他有龙阳之癖?看样子从素并不知道凶手是谁,甚至连脚印大小都看不出来。
蠢人一般活得久,傅正适才打消了杀从素的心思。
“我……”
“没什么难以启口的。”
这会儿,猪圈传来了细微的动静。
从素看着自己的愚蠢已经让傅正相信了,正好龚良这会儿回来了。
“龚爷爷,今儿个杀只鸡吧,我来动手。”从素掏出了一块碎银子,就当是买鸡钱了。
“行,那你……”
话还没说罢,从素就赶紧抓鸡去了。
走地鸡就是凶猛,怎么扑腾怎么来,已经从她的手上不知多少次,她不知不觉已经跑了吊脚楼一周了。
鸡贼得很,飞腾起来,鸡脚隐约可见几个针眼。
“别跑!”
像是被什么东西逼迫一般,鸡跑进了停放尸体的左边吊脚楼里,这里,停放着三具尸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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