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这个瑞王为人风流浪荡,常年流连于烟花之地,据说身子早已掏空。虽已十九未曾娶妻,府里却已经有三房侍妾,且都是青楼女子。萧瑾从小锦衣玉食,自视清高,怎甘心嫁给风流成性又不受宠的瑞王。可圣旨难违,侯府想起了养在庄子上的萧琬,便想出替嫁这招。而这位大小姐萧琬,也是个可怜人,因为生母难产去世父亲另娶,从小在府里不被待见。在六岁那年,因为误伤继弟,被永安侯府发往乡下庄子不管不问,受尽苦楚。
景和二十年 ,济城。
初秋的夜,天际骤起一道惊雷,顷刻间暴雨如注。
外面的枝叶被狂风刮得哗啦作响 ,雨滴拍打着窗棱。
躺在床榻上熟睡的男子,被淅淅沥沥的雨声惊醒。
他缓缓睁开睡意惺忪的眼,猛然间瞳孔骤缩,惊骇地看向床前。
那里,正站着一个蒙面黑衣人。
“啊——”
一声惨叫划破这凄清的雨夜,睡在里侧的妇人面色惨白,看着男子血流不止的下身,颤巍巍问出一句。
“老爷……你被阉了?”
男子痛得几欲死去,却还强撑着骂道:“蠢妇……叫大夫!”
妇人慌乱地披衣下床,唤下人点灯却无人应,推开门才发现,守夜的下人早已昏倒在门口。
一阵凄风冷雨袭来,妇人不由得缩了缩脖子。
正欲撑伞前行,又听到身后传来男子压抑痛苦的声音:“记住……莫乱说……”
妇人温声应下,心里却默默啐了一口。都何时了,还没忘面子?
自己刚扶正,难道就要守活寡?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!
妇人满腔忧惧烦闷,挑灯走入夜雨中。
翌日傍晚,济水河畔渡口,细雨绵绵,烟水蒙蒙。
一艘客船缓缓靠岸,船里的人走出的瞬间,便吸引了岸上一众目光。
只见船里走出来一位妙龄女子,身后跟着丫鬟婆子和两名小厮。
女子约十六七岁年纪,眉黛鬓青,容颜秀美。一袭碧色衣衫,身姿窈窕 ,如那烟雨中的细柳,娉婷又不失风骨。
那女子立于河畔垂柳下,凉风拂动她衣裙下摆,撩起她颈间的万缕青丝 。
突然间马蹄声响,数骑马从青石板路疾驰而来。当先一匹马全身雪白,马勒脚镫都是烂银打就,鞍上一个锦衣男子,约莫弱冠年纪。
男子朗眉星目,腰悬宝剑,背负长弓,泼喇喇纵马疾驰。在经过渡口时,后面马上的一名男子忽然侧首,对着女子吹了声呼哨,朗声笑道:“敢问姑娘芳名?可曾婚配?”
马上的男子们顿时哄笑起来,都带着戏谑的眼神看向女子,就连最前方的男子也回头看来。
搁寻常闺阁女子遇到这阵仗,早就满面羞红了。此女却面不改色,目光轻轻掠过众男子面庞。
在对上锦衣男子的回眸时,她波光流转,盈盈一笑。
锦衣男子神情微顿,旋即转头目视前方,扬鞭一挥,冷喝道:“休得无礼!”
一群人很快策马远去,女子才淡淡地收回视线,踏上道旁停靠的一辆马车。
远去的那群男子中,又有人大声调笑。
“希望咱们以后的将军夫人,能像方才那位姑娘貌美!”
为首骑白马的锦衣男子,正是他口中的将军。此人是京城羽林军的大将军顾川,昭宁侯之子,年二十,字少虞。
只见顾川面露不屑,嗤笑一声:“肤浅!”
“将军,那登州吴知府家小姐倒是才华横溢,你咋没瞧上?”
顾川微微一愣,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张银盆大脸。那脸涂着厚厚的水粉胭脂,偏偏一张口,声音极是娇柔婉转。
“顾将军吓着小女了。”
顾川从那时便得到了一个教训,声音好听的女子,长相未必美丽。怪不得当时吴知府要在那亭子边缘覆上轻纱,只让自己隔纱听琴。
自己当时被那琴声吸引,掀开绢纱的一瞬,琴声似乎也索然无味了。
顾川此次是从登州办完差事返回京城,途径济城的济水渡口。
因顾川生母祖籍是登州,而登州知府夫人恰好是顾夫人生前的旧友。借着这层关系,前几日顾川在登州时,吴知府便为顾川安排了一场相看,相看对象便是他那位爱女。
当时顾川在掀开纱帘看到吴小姐真实面貌后,吴知府依旧一脸殷勤地为顾川介绍他的爱女。
“顾将军,小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乃登州第一才女,长相也是珠圆玉润,算命先生说她乃万里挑一的旺夫之相。”
顾川轻轻放下纱帘,眼神在吴知府身上停留几息,微微一笑:“巧了,吴知府,我也请算命先生看过面相。”
吴知府语气自然而然带上了几分谄媚。
“顾将军相貌堂堂,气宇轩昂,日后必然能平步青云。”
“非也。”顾川轻轻摇头,叹了口气:“我八字硬,命中克妻。须得同样八字硬的女子,嫁我方能无虞。”
吴知府面露愕然之色,于是这场相看便不了了之。
此时顾川从回忆中拉回思绪,自然不能对下属说自己是嫌弃那吴小姐相貌,只淡声道:“我与那吴小姐八字不合。”
几人纵马疾驰路过一间茶寮,茶寮内几位喝茶的男子正低声闲聊。
“听说了没,那济城李知县刚死了原配,昨晚又被人刺杀。听说被割了那命根子……”
另一个男子压低了声音:“够狠!幸亏他那妾室扶正前给他生了个儿子,不然可就绝后喽。”
“我记得那李知县原配不是还生了个女儿么?”
“你莫不是忘了,前两年那李知县曾为女儿找了个婆家,是林州一个富商儿子。那富商儿子有短命之相,所以给了李家许多聘礼,说白了就是让女儿嫁过去冲喜。可惜半道上遇到了山匪,说是把嫁妆和新娘子都劫走了。唉,那李小姐只怕凶多吉少喽。”
“一个当官的,还卖女儿,报应哪……”
几人一阵唏嘘,只默默喝茶,不再说话。
此时河上烟雾渐浓,数峰苍翠若隐若现,如一幅绝妙的山水画 。偶有飞鸟飞过,惊起绿波荡漾。
河畔行驶的马车内,一个婆子正温声交代那碧衣女子。
“大小姐回侯府后,切记当谨言慎行。瑞王殿下不仅身份尊贵,相貌生的也极好,这门亲事旁人求都求不来。若不是二小姐突发疾病,圣旨上写的是永安侯府嫡女,这婚事恐怕都落不到大小姐身上。”
碧衣女子莞尔一笑:“我记住了,嬷嬷。”
婆子与丫鬟对视一眼,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庆幸欣慰之色。
两人奉永安侯夫妻的命令,将在乡下庄子长大的嫡长女萧琬接回京城,就是为了让萧琬替嫁。
原本皇上定的是永安侯府二小姐萧瑾,可惜萧瑾与吏部尚书之子孟羡两情相悦,不想嫁给瑞王。
因为这个瑞王为人风流浪荡,常年流连于烟花之地,据说身子早已掏空。虽已十九未曾娶妻,府里却已经有三房侍妾,且都是青楼女子。
萧瑾从小锦衣玉食,自视清高,怎甘心嫁给风流成性又不受宠的瑞王。可圣旨难违,侯府想起了养在庄子上的萧琬,便想出替嫁这招。
而这位大小姐萧琬,也是个可怜人,因为生母难产去世父亲另娶,从小在府里不被待见。在六岁那年,因为误伤继弟,被永安侯府发往乡下庄子不管不问,受尽苦楚。
但其实这位碧衣女子,也并不是真正的萧大小姐。
好看啊
看了太多经典古言…这个设定,有些老套,但也能看。继续
这本书偏传统古言,不俗,不狗血,慢热型,越往后越好看,没有春药就让我很满意哈哈
谢谢。人的喜好不同,大家选择合自己心意的书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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