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云行被她似有若无的锋芒刺地愣了瞬。三年来,沈青鸢从未忤逆过他,可这几日她像是换了个人,接二连三言语带刺。谢云行眼神骤冷:“看来你是不想做这个王妃了。”“王妃……”沈青鸢咀嚼着这一称呼,“我在王爷心里,原来还算是王妃。”看着她眼中莫名的深切悲哀,谢云行还未发作的怒火戛然而止。...
她记得天山雪莲是太子景行止必须要用的药,每月西域只进贡一朵。
太医讪笑:“太子的眼,药吃与不吃也无差别。”
沈青鸢明白过来,太子和谢云行是皇帝最出众的儿子。
三年前遇刺之后,谢云行断腿,太子瞎眼。
可如今谢云行腿好了,太子眼却还是瞎的。
太子之位眼见便要换人,连太医都见风使舵了。
沈青鸢目光微凝。
上一世太子景行止眼瞎之后便深居东宫不出,待她再次听到消息,便是他战死沙场之时。
她也终究没有见过那传说中惊才艳绝的天骄之子。
沈青鸢凄然一笑,不觉生了丝同病相怜之感。
在太医走后,她便让梅朵将雪莲悄悄送去了太子府。
雪又下了几天,沈青鸢再也没去找谢云行,而谢云行也没来过这云舒院。
正当她思量今后打算之时,谢云行身旁的小厮忽然到来。
“王妃,王爷找您。”
沈青鸢看着眉梢眼角都透露着轻慢的小厮,眉间微蹙。
从前她还觉得自己好歹是秦王妃,如今看来,连府里的奴才都比自己明白她在谢云行心中的地位。
镜春院。
伺候唐微荷的丫鬟正跪在谢云行脚边哭诉:“屋里没碳,奴婢去求人也求不到,这才让微荷小姐感了风寒……”
唐微荷更是咳嗽了两声:“砚南,你莫怪堂姐,是我自己身子不争气……”
沈青鸢厌恶的望着榻上脸色苍白的唐微荷,一言不发。
从以前开始一直都是这样,唐微荷这套把戏一直都没变过。
“你该称我王妃。”沈青鸢冷冷打断她。
谢云行一听,呵斥道:“你既知自己身份,府内之事也该处理妥当。”
闻言,沈青鸢心更冷。
前世就是这样,无论唐微荷出了何事,他总是会先将罪责怪到她身上。
沈青鸢掩去眼中情绪:“既如此,不如我来给你把脉诊治一番。”
说着,她挽袖伸手,走向唐微荷。
唐微荷面色一僵,下意识地闪躲。
随即委屈的抬头,泪光莹莹只说两字:“砚南……”
谢云行立刻挡住沈青鸢,似乎怕她靠近就会害了唐微荷。
思量几秒,他将腰间令牌摘下递给唐微荷。
冰冷的目光却刺向沈青鸢:“此令便如我,府内一切事物都可调用。”
沈青鸢望着那令牌愣住了。
她去西域为他求医,他都不肯把令牌借给她,如今唐微荷不过含泪一声“砚南”,他就轻易地给出。
前世,她曾痛不欲生。
如今却觉荒唐可笑。
看吧,沈青鸢,这便是你曾放在心尖上的男子。
为了唐微荷,他可以把你弃之如敝履。
沈青鸢冷嗤一声,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了出去。
许是她走的太过干脆,反而让谢云行无法忽视。
他紧蹙着眉,跟了上去。
唐微荷见谢云行竟跟着出去了,柔弱的表情瞬时一暗。
院门外,沈青鸢停下脚步:“王爷还有罪要问?”
谢云行被她似有若无的锋芒刺地愣了瞬。
三年来,沈青鸢从未忤逆过他,可这几日她像是换了个人,接二连三言语带刺。
谢云行眼神骤冷:“看来你是不想做这个王妃了。”
“王妃……”沈青鸢咀嚼着这一称呼,“我在王爷心里,原来还算是王妃。”
看着她眼中莫名的深切悲哀,谢云行还未发作的怒火戛然而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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