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川摆手,“滚出去,以后随时跟我报告厉少琛的行踪。”并购部总监需要经常去顶层开会,离厉少琛确实很近。厉少琛并不信任霍氏的任何一位董事,但他刚刚很认可季暖的能力,所以短时间内肯定会和季暖接触。霍川冷笑,季暖不过是他从小就掌控在手里的提线玩偶,等没了利用价值,就得扔了。...
女人哭得嗓音沙哑,奔向霍川,“霍先生,我一直想见你,可是霍氏根本不让我进去,你的夫人也一直在从中作梗,甚至想让我打掉这个孩子。”
说完,她怨恨的瞪着陈雅茹。
陈雅茹的喉咙发紧,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抓了又抓。
霍老爷子从不管这些儿子床上的那点儿事,就是弄出私生子也无所谓,只要这个孩子足够优秀就行。
但是陈雅茹决不允许有人觊觎明朝的位置。
这个还在肚子里的孩子,不能留。
但没想到对方会拦厉少琛的车。
霍川气得半死,给了门口的保镖一个眼神,立即有人将女人拉走了。
他笑道:“寒辞,抱歉,让你看笑话了。”
“二哥的后院,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。”
厉少琛的语气淡淡的,扫了一眼女人的背影,最终又停在陈雅茹身上。
明明眼里什么都没有,却让陈雅茹觉得难以忍受。
“我不希望下次还有女人抱着我的车轱辘鬼哭狼嚎,霍氏的股票也决不能因为董事的私生活有任何影响。”
他笑着,气场压得霍川冷汗冒了出来。
眼下霍川已经没了在季暖面前的盛气凌人,只觉得被冰凌刺中了脚掌,硬生生的定在原地。
“二哥这次惹出来的事,荒唐的有些过头了。”
厉少琛始终没将自己放在晚辈的位置,缓缓站了起来,“明朝这个侄子也一样,你们养女人我不管,可我不喜欢这些女人舞到我的面前来。”
霍川的脸色很难看,终于知道厉少琛为何撤掉明朝的职位,看来是明朝养在郊外别墅的女人去招惹厉少琛了。
简直是不知死活!
他垂在一侧的手缓缓收紧,恨不得现在就去除掉那个女人!
又想到今晚自己沾染过的女人主动钻到厉少琛的车轱辘下,难怪这人会选择晚上过来。
连续两次,已经踩中了他的底线。
再有下一次,别说明朝的总监位置,就是他这个董事的位置,都得拱手相让!
他生气,不甘心。
可厉少琛握着霍氏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,是霍氏的绝对掌权人。
他要谁走,谁就得麻利滚蛋!
他招惹不起,至少现在招惹不起。
“寒辞,你放心,这些人我都会去处理,明朝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,你提拔了季暖?”
就在下楼那一刻,霍川还以为厉少琛是因为季暖而来,他甚至怀疑这两人之间可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。
不然为何偏偏提拔季暖。
但放眼整个并购部,有能力接管总监的,似乎也只有季暖。
厉少琛只要稍稍查查,就该知道之前的几个并购案都是出自谁的手。
季暖的能力毋庸置疑,这颗棋子必须牢牢握在自己手里才行。
厉少琛轻笑,“不是她又能是谁。”
如此的不遮掩。
若是真和季暖有点儿什么,绝不会主动提及这个名字。
霍川彻底放心,今晚想毁了季暖,也是因为季暖勾上了厉少琛。
现在疑虑打消,也就没必要真的将人逼得太狠。
“季暖这孩子的能力确实很强,我会让明朝和她好好学习。”
厉少琛淡淡瞥了一眼楼上,又漫不经心的收回目光。
“我还有事,就不打扰了。”
霍川巴不得他赶紧走,眼神瞪向陈雅茹。
陈雅茹连忙跟上来去送客,等那辆极具标志性的黑色汽车消失,两人的脸色才双双黑了下去。
霍川毫不犹豫抬手,一个巴掌扇了过去,“闹成这样,你满意了?”
陈雅茹被扇得鼻青脸肿,“我没想到她会去拦厉少琛。”
霍川冷哼,背着手进屋,“没有下次!”
陈雅茹的胸口剧烈起伏,但是这些年霍川早就磨掉了她的骄傲。
霍川去了楼上,推开书房闻见满屋子的血腥味儿。
抬眸看去,季暖的手上捏着碎片,割破了自己的大腿。
那药效让她不清醒,为了保持清醒,她只能这么做。
保镖将一块毛巾塞进她的嘴里,把她整个人都捆了一圈,不允许她继续割下去。
季暖冷汗直流,看来霍川回来,瞳孔瑟缩。
接着便是冷静。
霍川摘掉她嘴里的毛巾,“季暖,我今晚放过你,向日葵福利院的那块地我可以暂时不动,但你要给我监视厉少琛。”
他的语气轻飘飘的,一点儿都不担心季暖会拒绝。
“总监这个位置,只是你帮明朝暂时看着,明朝早晚得回去,以后你来当我的眼线,厉少琛若是与哪个女人走得近,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。”
打死霍川都想不到,与厉少琛走得最近的,是季暖本人。
季暖心里冷笑,缓缓起身。
这会儿没有保镖来拦她了。
她很狼狈,疼得快要站不稳,可对上霍川的目光是冷的,藏得极深的厌恶和恨意就像是剜骨的刀子。
“季暖,你若是继续用这种目光看我,我保证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。”
霍川摆手,“滚出去,以后随时跟我报告厉少琛的行踪。”
并购部总监需要经常去顶层开会,离厉少琛确实很近。
厉少琛并不信任霍氏的任何一位董事,但他刚刚很认可季暖的能力,所以短时间内肯定会和季暖接触。
霍川冷笑,季暖不过是他从小就掌控在手里的提线玩偶,等没了利用价值,就得扔了。
明朝绝不会和一个心机如此深沉的女人结婚。
季暖垂下视线,想到周五准备的那份大礼,舔了舔嘴角的血迹。
那种被压抑到极致之后,即将爆发出来的畅快如狂风骤雨一般,席卷着全身。
她会记住今晚的屈辱。
“霍董事放心,我一定好好盯着霍总。”
霍川就知道会是这样,眼里划过厌恶,“还不滚?”
仿佛放过她一命,她从此就该感恩戴德。
季暖缓缓挪动着步子,眼底暗潮涌动。
造成这一切的,不仅仅是她自己,还有池家。
池强和吴菊芳受过霍川太多恩惠,这十年来,两家生意上绑得更是紧。
连池强和吴菊芳都需要看他的脸色,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季暖?
霍川压根就没想到,这枚棋子会生出反骨。
季暖走到门口,看到陈雅茹捂着脸,坐在沙发上轻轻抽泣。
她收回视线,觉得这一切都可笑极了。
人们互相蔑视,又互相奉承。
人们各自希望自己高于别人,又各自匍匐在别人面前。
这个世界,烂透了。
她咬着牙,一步一步的往外挪。
腿上的血顺着大腿流下,在地上零星的洒下痕迹。
但她感觉不到疼。
直到走出百来米,她看到等在原地的那辆车,还有等在车前的那个男人。
他站在安静的环境里,微微靠着车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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