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知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下,没有摸到那只熟悉的小猫,却先摸到了一个熟悉的人。是沈倦年。孟知愣住了。沈倦年怎么会在这里?她的脑子嗡得一声炸开,原本就沉痛的脑袋,顿时更加的迷糊。她不是早就从和沈倦年的婚房里搬走了吗?...
痛……头好痛……
孟知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,仿佛有无数道飓风在她脑中盘旋,像是要把她撕裂开来。
她捂着自己沉重的脑袋,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看着眼前一室漆黑,孟知的意识逐渐回笼。
这是哪里?
她不是……死了吗?
她分明和安安一起,死在了那间出租屋里才对。
孟知是痛死过去的。
胃癌晚期的痛苦到了后期,连止痛药都起不了太大的作用。
孟知依稀记得,她生命的最后几天,已经完全吃不进东西了,人也没有力气,胃部更是传来一阵痛过一阵的痛意。
那时候陪伴着她的,只有安安。
安安像是知道她的痛苦,每天便乖乖的待在她的怀里,不吵不闹,只是默默地陪着她,扛过一阵又一阵的剧烈痛意。
多可笑,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,陪伴着她的,不是丈夫、不是父母、不是妹妹,只是一只她随手捡回来的猫。
而也唯有她的这只猫,无论她落魄与否,都依旧会坚定的选择她。
这个世界上,好像只有安安会把她当做唯一。
孟知想起安安,便忍不住探出手来去摸向身旁。
“安安……”
自从捡到安安后,沈倦年便鲜少回家,所以孟知向来都是抱着安安入睡的,但这次她迷迷糊糊地醒来时,怀里却没有安安。
孟知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下,没有摸到那只熟悉的小猫,却先摸到了一个熟悉的人。
是沈倦年。
孟知愣住了。
沈倦年怎么会在这里?
她的脑子嗡得一声炸开,原本就沉痛的脑袋,顿时更加的迷糊。
她不是早就从和沈倦年的婚房里搬走了吗?
孟知刚刚胡乱摸索到沈倦年身上的手,吵醒了沈倦年。
沈倦年将她的手轻轻抓住,随即侧过身来,揽住孟知的腰,将她带进了怀中。
再度被熟悉的、温热的怀抱所包裹的时候,孟知有些不知所措。
她这是在做梦吗?
沈倦年被孟知吵醒后并未生气,只是闭着眼睛,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后背,像是在安慰。
他还以为孟知是做了噩梦。
直到孟知不再有反应的时候,沈倦年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,他眼神中还带着些困倦,嗓音也有些嘶哑。
他问道:“安安是谁?”
沈倦年记得,他并不认识他们身边有谁叫安安的。
孟知并未应答,她还处在震惊的情绪之中。
沈倦年借着窗外的夜色看清了孟知脸上惊恐的表情,愈发认定她是做了噩梦,才会说胡话。
他将孟知揽得更紧了些,安慰的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,轻声安慰道:“小晚,别怕,那只是个噩梦。”
随即,他再也抵挡不住困倦,抱着孟知沉沉睡去。
意识消失之际,沈倦年还想着,这样紧紧抱着孟知的时候,他才意识到,孟知比从前瘦了好多。定是最近没有好好吃饭,等到他空闲的时候,得带她去看看医生……
耳边沈倦年的呼吸声逐渐均匀,孟知却久久的不能回过神来。
沈倦年的怀抱和话语真实的可怕,而他这副模样,也的确不知道安安的存在。
这是怎么回事?
难道她所经历的那一切,真的只是她的一场噩梦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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