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得莫名其妙。
　　萧书妍说出口的时候也愣了下。
　　可话落地成金，她也没法再收回，只能沉默。
　　白赫安也觉得她脑子有病。
　　和她共享了一会沉默，才说：“我是想跟你A一下子车费。”
　　车厢内尴尬更上一层楼。
　　直到司机打破寂静，说：“到了。”
　　萧书妍才回神，挥手说：“拜拜。”
　　白赫安也拉开车门，说：“明天见。”
　　说完目送着车子离开，还在想萧书妍刚才说的那句话，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　　虽然以前他一直追着赵明玉，和萧书妍没有过多接触。
　　但他知道那个少年女将军杀伐果断，是在战场上沐浴鲜血长起来的。
　　身上背负了太多的无奈和太多的期望，很难这样鲜活热烈，不顾后果地说话。
　　如果那个萧书妍能活在这个世界，应该就是她这幅模样吧？
　　白赫安想着，看着车已经走远，笑着摇了摇头转身。
　　却不期然撞进一双冰冷的眼眸，是赵明玉。
　　她今天没打伞，只是静静站在他家楼下。
　　依旧是一身黑色风衣，颈上挂着一个长明灯形状的挂坠。
　　白赫安家是老小区，路灯坏了，不是很亮，却刚好可以照亮她深邃的眼眸。
　　他看到了赵明玉眸中的掌控欲。
　　那种眼神好像是把他视为私有物，有人在觊觎她的猎物，在跟她抢夺地盘。
　　白赫安被看得不适，皱起眉头，问：“你在我家楼下做什么？”
　　赵明玉犹豫了许久，才捻动佛珠，缓缓开口：“等你。”
　　这好像废话。
　　白赫安自从回到了现实的生活，他身上那个为了适应古代而隐藏的本性越来越隐藏不住。
　　看着赵明玉着模样就皱眉，直接了当说：“等我做什么？说清楚。”
　　许是他的不耐烦太过明显，赵明玉足够读懂。
　　便没有卖关子，大步走上前，从怀里拿出一个锦盒。
　　示意白赫安接下。
　　白赫安将信将疑地接过来，不知道她在卖什么关子，却还是礼貌地打开。
　　入目的是一只紫檀狼毫笔。
　　和那个赵明玉送给自己，自己又还给她的那只，一模一样。
　　只是顶端略有不同，好像刻了几个小字。
　　白赫安看过去，发现是自己的名字。
　　他怔了一瞬。
　　就听到赵明玉说：“记得之前你说喜欢这只笔，我自己做了一支一模一样的，送给你。”
　　白赫安看着那只笔，突然笑出了声。
　　不是因为多喜欢，只是因为看着这只笔，他就想起那天透过书房的门缝看到的荒谬场景。
　　一时之间有些无奈又好笑。
　　他笑完了，才看向赵明玉，故意挖苦道：“真是为难你了，竟然能找到一模一样的笔。”
　　“但是……”白赫安话锋一转，“我有没有告诉过你，我已经不喜欢这只笔了。”
　　赵明玉一顿，没明白他的意思。
　　就听到白赫安沉声说：“从我看到赵郁白拿着这只笔在你身上提点朱砂的时候起，我就已经不喜欢了。”
　　说完他就把盒子塞回了赵明玉的怀中，大步走上了楼。
　　只留赵明玉看着怀中的锦盒，心颤抖得好像被风雪碾过。
　　那些久远的记忆突然浮现在脑海。
　　她的心满是后悔与自责。
　　转头又被酸涩填满。
　　原来他还是在意……
　　那她该如何才能让他开心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