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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终原意还是做了一个鱼汤,也加上了季清涟的一份。 奶白色的鱼汤配上鲜嫩的鱼肉,再撒上一点葱花,香味直直地扑面而来。 吃饭的时候,两人沉默,只有筷子碰到碗时发出的清脆声音。 原意想起了在清水镇的日子,那时候大多数时间都是季清涟做饭。季清涟的厨艺好,什么样的食材都能在他手里做出一番花样来,原意还跟着他学到了不少。 吃饭的时候,他们大多数时间也是沉默着,偶尔会聊聊天,不过都是说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。 原意拿着碗抬头,季清涟面容淡漠,垂着眼,在挑碗里的鱼刺。 倒不是他心情不好,而是他本不笑的时候就给人一种冷漠的感觉。 原意恍了神,一模一样的脸,同样坐在对面的位置,也同样吃着简单的饭菜。 只是从前是在清水镇,现在是在繁华的北城。从前他嘴角带着笑,现在只有一片淡漠。 原意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,偏偏这样的感觉只有她一个人知道,一个人记得。曾经和她一起记得的人早就忘却了。 季清涟不经意地抬头,看到了盯着自己出神的原意。 那眼神莫名地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,季清涟心里咯噔一下,连忙问:“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 原意眨了眨眼,连忙垂下眼睫,“没事,有点被烫到了。” 季清涟松了一口气,“吃饭小心一点,这么大了怎么还咋咋呼呼的。” 他把碗里挑好鱼刺的鱼肉夹起来,放进对面的碗里。 “吃吧,没刺。” 原意愣了一愣,盯着碗里的鱼肉看了好一会儿,终究没有说出拒绝的话。 她把鱼肉放进嘴里,慢慢地咀嚼。 季清涟看着她不禁笑了笑。 吃完饭后,季清涟主动包揽了洗碗的活。 原意坐在沙发上,忍不住想,他们现在这样到底算什么。 她看着那张脸,就忍不住想起三年前的那场大火,本来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。 客厅的茶几上摆放了一盆仙人掌,原意思考的时候喜欢把手放上去,触摸它的尖刺,再抚摸它厚厚的叶子。 这一次也是一样,只是不知道是因为太过入神还是仙人掌本就长大了,它的刺变得又硬又尖锐,再也没有之前那样柔软。 原意的手拂过仙人掌,冷不…
最终原意还是做了一个鱼汤,也加上了季清涟的一份。
奶白色的鱼汤配上鲜嫩的鱼肉,再撒上一点葱花,香味直直地扑面而来。
吃饭的时候,两人沉默,只有筷子碰到碗时发出的清脆声音。
原意想起了在清水镇的日子,那时候大多数时间都是季清涟做饭。季清涟的厨艺好,什么样的食材都能在他手里做出一番花样来,原意还跟着他学到了不少。
吃饭的时候,他们大多数时间也是沉默着,偶尔会聊聊天,不过都是说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。
原意拿着碗抬头,季清涟面容淡漠,垂着眼,在挑碗里的鱼刺。
倒不是他心情不好,而是他本不笑的时候就给人一种冷漠的感觉。
原意恍了神,一模一样的脸,同样坐在对面的位置,也同样吃着简单的饭菜。
只是从前是在清水镇,现在是在繁华的北城。从前他嘴角带着笑,现在只有一片淡漠。
原意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,偏偏这样的感觉只有她一个人知道,一个人记得。曾经和她一起记得的人早就忘却了。
季清涟不经意地抬头,看到了盯着自己出神的原意。
那眼神莫名地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,季清涟心里咯噔一下,连忙问:“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
原意眨了眨眼,连忙垂下眼睫,“没事,有点被烫到了。”
季清涟松了一口气,“吃饭小心一点,这么大了怎么还咋咋呼呼的。”
他把碗里挑好鱼刺的鱼肉夹起来,放进对面的碗里。
“吃吧,没刺。”
原意愣了一愣,盯着碗里的鱼肉看了好一会儿,终究没有说出拒绝的话。
她把鱼肉放进嘴里,慢慢地咀嚼。
季清涟看着她不禁笑了笑。
吃完饭后,季清涟主动包揽了洗碗的活。
原意坐在沙发上,忍不住想,他们现在这样到底算什么。
她看着那张脸,就忍不住想起三年前的那场大火,本来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。
客厅的茶几上摆放了一盆仙人掌,原意思考的时候喜欢把手放上去,触摸它的尖刺,再抚摸它厚厚的叶子。
这一次也是一样,只是不知道是因为太过入神还是仙人掌本就长大了,它的刺变得又硬又尖锐,再也没有之前那样柔软。
原意的手拂过仙人掌,冷不伶仃地被划出一道口子。
原意“嘶”地一声,手上传来的痛感让她微微回神,定睛一看,手指上被划出了一道细小的口子,血珠正慢慢地从伤口里渗出来。
季清涟正好洗完碗从厨房里走出来,听到原意的声音后连忙走过来,一眼就看到了她手上的口子。
他拧紧了眉,扫了一眼桌上的仙人掌,心下了然,然后坐到原意旁边,拿过她的手细细地看。
“怎么这么不小心?痛不痛?”
原意摇头。
季清涟抓着她的手,低下头,凑过来含住了受伤的那只手指。
原意的手上传来一阵暖意,她怔了一下,甚至能感觉到季清涟口腔的温度。
他的舌舔了舔她手上的伤口,像一只讨好的小狗。
手上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。原意身子一僵,猛地抽回手。
季清涟不明所以地抬头,“怎么了?”
“不……不用了,我冲一下就行,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说完起身走向水池。
季清涟还是有些不放心,去找了一个创可贴来帮她贴上。
原意垂眸,面前的人拿着小猪佩奇的创可贴,神情认真,像是在做什么大事。
“贴好了,记得别沾水。”
倒也不用这么大阵仗,一个小伤口,很快就好了。
原意心里这样想着,没说出口。
“谢谢你帮我把杨源的东西送回去,今天的晚饭就当感谢你了。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离开了。”
“不着急。”
嗯?他不着急是什么意思?他当然不着急了,因为这是她家啊。
“我准备休息了,你去忙你的事吧。”原意说。
季清涟摇头,“我刚出差回来,没什么忙的。”
这人是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吗?原意忍不住想。
“饭也吃了碗也洗了,你到底什么时候走?”原意直接问出来。
“我不想走。”
原意有些生气,她站起来,“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?赖在别人家不走算什么?你堂堂季总难道还没有住的地方吗?偏要来挤在我的小窝里。”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你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做这些都是理所当然吗?”
季清涟也跟着站了起来,目不转睛地盯着她,“那我们是什么关系?”
原意被噎了一下,她偏开头,“上级和下属的关系。”
“只有这样吗?”季清涟声音带了一点失望。
“嗯。”
季清涟慢慢靠近她,低声说:“可是……我想亲你怎么办。”
原意睁大眼睛,“你……”话还没说出口,嘴就被堵住了。季清涟闭上眼睛,把人抱到沙发上。
原意一开始还挣扎了两下,发现没用后就彻底摆烂了。
季清涟感受到怀里人的动静后,眉眼舒展开来,慢慢加深了这个吻。
原意承受着这个深吻,忍不住抓紧他的衣袖,慢慢适应呼吸。她睁开一条缝隙,余光里,男人闭着眼,沉醉在这个吻中。
此后的几天,原意和季清涟发展成了很奇怪的关系。
白天,她在公司很少见到季清涟,即使偶然碰到,她也装作不认识他一样。
季清涟更是如此了。在公司,他是冷漠无情的上司,沉默寡言,惜字如金,一句废话都不会说,连眼神都不扫过来一个。
可到了晚上,季清涟又会准时地出现在原意家门前,堵住加班回来的她。
原意有时候也会忍不住想,他这个老板为什么比员工下班还早,还有没有天理了?
不加班的时候,原意会早早地回家,一直等到季清涟的敲门声响起。
偶尔她想假装成家里没人的样子,听到敲门声也无动于衷。可每次都会被季清涟识破,从门外传来一句:“我知道你在家。”
季清涟来了以后,也只是和她单纯地吃个饭,然后又离开。
奇怪,真的很奇怪。他难道就光为了蹭她的饭来的?
思考之余,原意又有些习惯这样的生活了。
每天和另一个人一起吃晚饭,不用再面对空荡荡的座位,饭后不用洗碗,也不用刻意说些什么,有的时候只是沉默着,她也不会觉得不自在。
她好像……有些接受他了。
不过最近几天她又没有见到季清涟。
最后见到他的那一天,他眼眶乌青,面容是掩饰不住的疲惫,吃饭的时候也总是一个又一个不停地接电话。
走的时候,他对原意说,“我可能要离开几天。”
原意轻轻地点点头,没说什么,也什么都没问。
季清涟摸了摸她的头,随后转身走进了昏暗的走廊里,原意站在门口,没等他走到电梯口就关了门。
铁门阻挡了屋内暖色的光线,最后一丝的光也收了回来。
好像有好几天没见到季清涟了。
原意从办公楼里走出来,数了数。
算了,反正他没说,她也不问,不说破对两人都好。
原意抬手挡了一下阳光,写字楼外车水马龙,夕阳还挂在不远的天边,照相辉映。
今天下班早,时间也还早,原意打算逛一下再回去。
现在已经是夏末了,天气慢慢转凉,她打算去买几件入秋的衣服备着。
往常这种逛街活动必定少不了梁涔,不过这几天不知道她在忙什么,原意主动约了她好几次都没约出来。
所以今天就只能她自己孤军奋战了。
不过今天似乎也不是适合逛街的好日子,刚走进商场,原意就接到了肖鹤屿的电话。
原意拎着刚买的菜走进一家高档咖啡厅里。
咖啡厅环境优美,角落里传来舒缓的钢琴声,处处透着精致。
现在正是饭点的时候,咖啡厅里人不多,肖鹤屿依然穿着一身亮色的西装坐在角落里,原意一眼就看到了他。
等她走近以后,肖鹤屿瞥了一眼她手里拎着的菜,他扬了扬眉,“要请我吃饭?”
“你想多了,我过来的时候正好路过菜市场,晚上回去做饭。”
“我不介意去蹭饭的。”肖鹤屿笑嘻嘻地说。
“我介意。现在米很贵的,你这么大一个人得吃我多少米?”原意说。
肖鹤屿无奈地说:“那我下次自带大米来蹭饭好吧?”
原意状似思考了一会儿,点头,“这样还差不多。”肖鹤屿被她认真的模样逗乐了。
“你怎么突然来北城了?”原意问他。
肖鹤屿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,“不是突然来,而是从今天开始,我就会待在北城了。”
原意有些惊讶,“北城这边公司的事办好了?这么快。”
肖鹤屿喝了一口咖啡,“这不是想赶快挖人嘛。”
原意眨了眨眼,“我可还没同意。”
“那你可想好了,现在就业市场竞争这么激烈,像我公司福利这么好的可不多见,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。”
“什么时候正式招聘?”原意问。
“快的话一周吧。所以呢,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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