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,我错了,你看在我跟过你的份上,你饶过我这一次行不行?”
林音音仰着头流泪。
就像一只即将被抛弃的小狗,乞求着主人最后一丝怜悯。
靳砚修摸了摸她的脸。
目光虽看起来柔和了不少,但眸里依旧冰冷,缓缓说道:“乖乖,我是不是说过一个也不能少?别讨价还价。”
话落,林音音瞬间心灰意冷。
仿佛有一股寒气窜遍全身,让她不禁打了几个冷颤。
然后突然大笑了起来。
“靳砚修!!”
她咆哮了一声,呲牙怒道:“你凭什么替沈瓷报复我?”
“你别忘了,是先你贪恋我的身体,每晚在我身上欲罢不能,我对她的伤害都是你允许的,你凭什么把自己摘干净?”
“是你见色忘情、背叛沈瓷在先,如果你真那么爱她,她又为什么会悄无声息地离开你?因为她看清了你!!”
“你就是个孬种,一边偷吃一边又怕老婆知道,东窗事发又全赖在我身上,我怎么会瞎了眼,看上你这种男人。”
林音音彻底鱼死网破。
她内心很清楚,靳砚修这次不会放过她的,既然如此倒不如一吐为快,彼此恶心总好过她一人痛苦。
而靳砚修确实被戳中了。
他愤然掐住林音音的下巴,眼里燃起的怒火像要将她吞噬:“你不过就是我拿来玩玩的,我和沈瓷这么多年的感情轮不到你来评判!”
“是你自己太贪心,妄想贪图沈瓷的位置,你真以为睡几回就能上位了?哼,痴心妄想,你若能安分守己,我还能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,可你竟敢伤害她,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!”
说罢,他狠狠将人甩开。
林音音跌倒在地,还没从靳砚修的一番话中回过神,就被押上了手术台。
刚刚的嚣张瞬间泄了气。
“不要,你们放开我!”
18
林音音拼了命地挣扎。
因为她亲眼见过沈瓷没打麻醉被生生割皮的场面,那种生不如死的痛楚,当时她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绝望。
没一会儿,她就被捆在手术台上。
靳砚修冷漠地坐在观察室内,就像在观摩一场手术,眼里没有丝毫感情。
等一切准备工作完毕,他拿起手边的话筒,平静地提醒:“不用打麻醉,林女士的烧伤面积多少,你们就植皮多少,成全这段母女情深,把命给我保住就行。”
林母的烧伤面积得有70%。
全程不打麻醉,硬生生割下身上70%的皮肤,这跟凌迟处死有何区别。
主刀医生倒吸了口冷气。
但也丝毫不敢违抗,毕竟他还有把柄握在靳砚修的手上,往后的前程也得靠他的扶持,只能以自己的利益为重。
一番思量后,他落下了第一刀。
“啊——!”
林音音五官瞬间扭曲。
身体上传来的痛感比她预料得还要疼上百倍,沈瓷是怎么挨过来了。
紧接着第二刀、第三刀......
直到她两条大腿血肉模糊,已经数不清到底割了多少刀。
而林音音从一开始的求饶,再到歇斯底里的辱骂,最后喊到嗓子沙哑全身没了力气,内心才真正开始后悔。
可这份后悔悟得太晚了。
她自小家境贫苦,好不容易凭努力离开了农村,来到城里读大学,最后却被这里的荣华富贵迷了眼。
以为能靠捷径换取一生富贵,殊不知被人玩得连渣都不剩。
靳砚修在观察室看红了眼。
但不是心疼林音音,而是通过她的痛苦联想到沈瓷。
当时她该有多痛啊。
可这份痛却是他亲手促成的。
一开始得知真相时,他光是听描述就很难接受了,现在亲眼目睹,心仿佛被狠狠地揪住又闷又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