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闹了好不好。”
温姝只觉得好累,她用尽全力推开面前的男人。
贺知白身上的伤还没好透,踉跄了两步,一下跌倒在地。
等他站起身的时候,女人已经走远,只留下一个决然而落寞的背影。
贺知白衣袖下的拳头紧了紧。
温姝回到了佛堂,跪拜在佛祖下,双手合十虔诚的祷告。
祷告她的仕妄还会回来。
这是她这一个多月里每天都会做的事,她已经从每天痛苦不堪到现在的渐渐麻木。
她不求仕妄立刻回来,只求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他一次。
或许是因为见到了贺知白,当初那一晚如同噩梦般不断浮现在眼前,当晚温姝发起了高烧。
她一个人去医院买药,却在走到寺院门口时,遇到了贺知白。
温姝头晕的厉害,只想绕开他,贺知白却加快脚步直接抓住了她手腕。
噩梦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。
“姝姝!”
“怎么脸色这么差,这么晚出来是要去医院吗?”
温姝还没反应过来,他直接将人打横抱起上了车。
坐在车上,贺知白抬手在她额头上试了试,眼底的关切浓郁。
“怎么这么烫。”
他用衣服将怀的人裹紧,不断把手放到窗外,企图用冰凉的手给她降温。
温姝没力气挣扎,只能任由他抱着。
一路到了医院,贺知白径直抱着她去找了医生。
只是普通的发烧,之后又抱着她去独立病房,走在路上,温姝迷上间听到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。
“哥哥!”
温姝睁开眼,是贺雨薇,她眼眶里蓄满了泪水。
“你难道真的不要薇薇了吗?”
“你说过喜欢我的主动,我新学了很多姿势,哥哥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?”
“我保证不会再和温姝争宠,我只想每天看到你......”
贺知白脚步顿住,眼神冰冷如霜,目光慢慢看向贺雨薇。
“贺雨薇,让开。”
他的声音不含一丝温度,仿佛贺雨薇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。
贺雨薇泪水滴答着往外涌,眼底满是祈求的希冀。
眼见求贺知白没用,她把目光看向的温姝。
“温姝,求你帮我给哥哥说说......”
她刚开口,温姝的头更加疼,她挣扎着要从贺知白怀中下来。
贺知白一下凌厉的看向贺雨薇:“我说过我们之间不再有任何关系,不要再来打扰姝姝,否则,我的手段你知道的。”
之后径直带温姝回了病房。
贺知白守在她床边,声音放的轻:“睡会吧,我就在这。”
温姝迷糊间睁开眼,贺知白紧紧的握着她的手,视线也紧紧落在她身上,她能感受到他的在意。
正想开口让他离开,却在看到门口一闪而过的身影时,瞳孔猛地一颤。
她几乎瞬间清醒。
17
顾不得还在输液的手,温姝一把扯掉针头,鲜血沿着针眼向外冒出,在洁净的地下留下滴滴刺目的红。
“姝姝!”
她没有理会身后的声音,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砖上,踉跄着冲到门口,颤着身子望去。
可是刚才的身影已经消失。
温姝站在门外倚着墙大口喘 息,泪水一下蓄满眼眶,几乎要马上倒下。
她不会认错的。
刚才过去的人是仕妄。
和贺知白有着八分相似的面容,手腕上带着一串佛珠,而他胸前也挂着一枚青玉司南佩。
他坐在轮椅上,闭着眼。
被人推着一闪而过。
是她烧糊涂了吗?还是她太想见到他,所以才会幻视。
不,都不是。
很快温姝就否决了这种可能。
哪怕发着高烧,她也可以肯定自己没有看错,她相信自己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