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戒指上的宝石很配我的鞋底,谢谢。”
许砚不动声色攥紧手机,说出口的话依然硬气:“不管树枝往哪伸,他的根在家里,傅小姐自己别陷进去就好。”
对面忽然关了话筒,良久,傅识恙才说:“不好意思啊姜太太,你引以为傲的家,马上就要灰飞烟灭了。”
挂断电话,许砚打开门,看见了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保姆。
她发信息给姜无言让他换个人,立马就收到了回复,再发消息过去,发现自己被拉黑了。
第二天中午,保姆盯着许砚吃完饭说:“我不就是眯了一会,至于给姜总告状吗?害得我奖金都没了。”
许砚委婉地说是生活习惯不同,奖金下个月给她补上。
保姆看了一眼沙发,边收拾餐桌边嘟囔:“就你讲文明,事儿精。”
许砚装没听见,看样子姜无言不打算换人,她也不想再因为这种小事吵架,默默忍了。
在书房待了一会,许砚腹部猝不及防绞痛,她挪到门前,几次尝试,发现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。
许砚想起午饭时保姆的反常,忍无可忍,决定将计就计。
她故意在靠近门的地方,缓慢将茶水倒进垃圾桶,制造出声音。
果然门缝前有可疑的阴影,等了几秒,保姆忽然打开门,举着手机冲了进来。
“文明人在垃圾桶上厕所!恶心死了,活该姜总不要你......”
许砚瞅准时机,猛拽她的胳膊,借力从轮椅上扑下去,把保姆死死压在地上。
趁着保姆发懵,许砚抽出裙子上的腰带,反剪绑住了保姆的手,顺手把垃圾桶扣在了她头上。
但裙子被保姆死死拽住,箭在弦上,许砚只能脱下裙子逃离。
等她爬进卫生间,解决完当务之急,保姆也挣脱束缚,狂敲卫生间的门。
许砚绝不能忍受满身脏污的样子被人看到,慌乱之间拨打了姜无言的电话。
冰冷的机械音彰显了许砚的可悲,她利落地挂断电话报警。
警察还没到,门外就传来了保姆的哀嚎和求饶。
伴随着坦然但有威势的男声:“再敢闹出动静,就把你手剁了塞进你的喉咙。”
4
客厅声音忽大忽小,等了一会,一个女警官敲响了卫生间的门。
“你还好吗女士?”许砚警惕地问她警号,确认之后才拜托警官帮她拿件衣服。
客厅只剩保姆在对着另一名警官叫苦连天。
调解结束,警官问许砚要不要帮忙联系家人。
许砚不想加剧尴尬,婉拒之后问起了刚才那个陌生男人的身份。
“是你对门的邻居,我们已经登记过了。”
送走警察,许砚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,心生无力。
索性拿便签写了感谢的话,想贴在邻居门上。
但轮椅太矮,贴得低许砚又觉得诚意不够,猛地一抬手,从轮椅上摔了下去,腰伤隐隐作痛。
姜无言带着新保姆张妈刚出电梯,就看见许砚在往家里爬。
许砚不喜在外人面前暴露狼狈,朝着冷眼旁观的姜无言张开了双臂。
姜无言微微抬了下嘴角,俯身将许砚抱回了家。
被刁难的委屈迟钝地爬上心头,许砚把头埋在姜无言怀里,泪湿了他的衣服。
打不通电话的怨恨,全在这一刻被深埋地底。
姜无言轻拍着许砚的背,诱哄她说:“我怎么会不换掉她呢,挑新保姆需要时间......阿砚,下周四该去复查身体了。”
许砚身体一僵,想起姜无言说过做完手术就离婚,猛地推开了他。
姜无言为许砚清理擦破皮的手掌,抛出诱饵:“你乖乖检查身体,我就搬回来住。”